他忍不住问:“你一直都这么温柔吗,对谁都这样?”
“嗯也不是,”秦未桐注视着他,四目相交:“别人想做什么都与我没关系,我会建议但不劝阻,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爱人,我想看着你。”
不,不是。
你眼睛里倒映的不是我,你透过我在注视那个28岁的梁澍时,那不是我。
那个巨大空洞贯穿了梁澍时的心脏,让他因为嫉妒、怒火、空虚、不甘而浑身颤抖。他该怎么把自己和28岁的灵魂融为一体,错过的那五年时光、抱着秦未桐入睡的每个夜晚都让他嫉恨发狂,如果这是失忆,期限是多久?如果这是平行时空,他什么时候会被代替?
那个28岁的灵魂,能不能去死。他垂着墨黑的没有光亮的眼眸。
秦未桐见他不说话,便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他耳畔抵着秦未桐的心口,听见他的心跳声,忽然从对自己混沌的恨意中抽离。
他是梁澍时,他拥有一切,为什么要去卑微地去祈求这份给别人的爱?你的爱不是给我的,那我也不会爱你——他应该这么告诉秦未桐,可那天方南对他善意的警告突然警醒了他,他如果这样说,秦未桐会生气吗,会离开他吗?
秦未桐,会离开他。
他自我欺骗的傲踞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把自己埋进秦未桐的脖颈里,胡乱地亲吻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想尽可能多的打上自己的印记
“你看着我,”他声音闷闷的,很轻,秦未桐差点没听到:“秦未桐,求求你看着我。”
就算只有一天,他偷来的,那就是他的。
06
梁澍时本来没想去公司。
他肯抽空看一看报表已经算是负责,怎么可能去公司按时按点地打卡,还看不到秦未桐。可秘书急的团团转,请不动他,转去向老板夫人求助。
秦未桐以为他压力大,是十分纵容他的,但秘书在那边声泪俱下地劝,他又陷入为难,梁澍时不想看他这点小事为难,第二天就臭着张脸来公司了。秘书被老板的冷脸吓到,通知全公司最好别上顶楼,有事善用网络。
堆积的公务让梁澍时忙了一上午,临近中午,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正想打电话问秦未桐想吃什么,回去接他吃饭,办公室的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