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问:“公子,怎么了?”
裴沅祯这才无声笑起来,唇角渐渐漾开, 哑声道:“你回来就好。”
沈栀栀觉得他此时情绪不对劲,像是悲伤, 又像是欢喜。
抑或虚惊一场后的恍然庆幸。
他继续喃喃了句:“回来就好了。”
沈栀栀走过去, 还以为他生病了,抬手欲探他额头。
裴沅祯没动,任她手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在沈栀栀欲退开时,倏地将自己的手覆上去。
沈栀栀一愣, 狐疑地打量他:“公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裴沅祯没说话,只缓缓摇头。
沈栀栀试着抽出手,却发现他掌心覆得有些紧。
“公子压奴婢手做什么,奴婢还没洗手呢。”
她又抽了下, 裴沅祯这才放开。
他问:“你今天去哪了?”
“奴婢现在好饿,”沈栀栀可怜兮兮:“可否吃饱了再说。”
裴沅祯点头,柔声应:“好。”
他吩咐侍卫摆膳进来。
沈栀栀原本想去洗把脸, 却被他拦住, 说:“这里有水, 不必麻烦。”
有水是有水, 可洗漱用具是裴沅祯的啊, 沈栀栀可不敢用。
她飞快地跑回自己屋子洗了把脸,回来后, 发现裴沅祯已经坐在桌边等她。
晚风悠悠,吹拂庭院中的菩竹沙沙,裴沅祯的侧颜映在静谧烛火下,温润祥和。
见她回来,裴沅祯说:“坐。”
沈栀栀在他对面坐下来:“公子也没用晚膳?”
“嗯。”
“为何没用?”
“忙。”
“忙什么啊,棉花不是都已经买了吗。”
裴沅祯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你说呢?”
“我”沈栀栀想起今日之事,就觉得倒霉,她说:“我被人追啦,他们想劫色。”
裴沅祯的心紧了紧。
沈栀栀嘻嘻笑起来:“当然不是啦,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想劫色,后来他们说是因为我男人断他们财路,想请我去做客。”
裴沅祯心里舒展了些,却因为她这句“我男人”又起了阵涟漪。
“哪有请客这么请的?”沈栀栀继续道:“鬼才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