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冰倩姐姐不知,我不想当裴沅祯的妾。”
尤冰倩怔了怔。
沈栀栀说:“在大家眼里,以裴沅祯的身份,我一个婢女当妾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可我谁的妾都不想当。”
“我只想回村建宅子,然后找个老实俊秀点的男人嫁了。我们一起好生经营温暖的家,像小时候我爹娘那样,恩恩爱爱过日子。”
她望着外头阿檀和阮乌欢闹的模样,笑着说:“若是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就更好了,我还可以给孩子们做衣裳。”
“而且”沉默须臾,她又道:“我总觉得我爹娘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想回村去,万一他们哪天回来了,会看见我在家等他们。”
“三日后就出发回京?”
书房, 奚白璋问:“是不是快了点?”
“你觉得快?”裴沅祯写信,头也未抬。
“也不是”奚白璋说:“这不是没过完年吗?还以为你会等元宵之后再动身。”
“元宵之后就来不及了,你看看这个。”裴沅祯丢了封信过去。
奚白璋接住, 一目十行, 看完后面色惊讶。
“有人勾结南汌旧部,偷运兵器?”
裴沅祯点头:“岱梁之事已顺利解决,不出意外, 开春后‘改田种桑的’政令便能立即实施。”
“况且我这掌握了不少线索,想来背后之人开始急了。”
奚白璋问:“你是说, 南汌旧部想造反?”
“说不定, 但也有可能,我需尽快回京谋划。”
“听你的语气,你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
“我只是猜测,但想必八九不离十。”
“是何人?”
裴沅祯停下, 眸色微沉:“谢芩。”
“谢芩?”奚白璋诧异:“他只不过是裴公的养子。”
“不,谢芩还有另外的身份。”
“什么身份?”
“紫星阁阁主,以及南汌国皇室后人。”
闻言,奚白璋震惊, 久久没说话。
“我也是去萝县追查时得知的。”裴沅祯说:“谢芩并未回京,而是暗中藏在岱梁。裴胜的一双儿女是他带人劫走,那批刺客正是紫星阁的人。”
他继续道:“正巧碰上偷运兵器的事, 更让我确定了谢芩的身份。”
“我还是不能明白, 你怎么确定谢芩就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