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竹叶青忽然又住他,“喻书。”
他很快转身,对上她那双难得温柔的双眸。
平日竹叶青看人总是淡淡的,虽然不会让他们这群身边人觉得冷漠倨傲,却难免有礼得疏离。
只有在提到某件事的时候,她会露出这种转瞬即逝的柔软神情。
“从南边回来后,就是五爷的忌日,你记得打点好。”
陈喻书默然片刻,脱帽郑重行了个军礼,“是。”
直到陈喻书离开书房,白泽都没寻思明白,“不对啊,饶五爷不是二月si的吗?这大夏天七月底的,算他哪门子忌日?”
竹叶青没有立刻搭话。
白泽垂眸,看着nv人缓缓再次拿起方才被他打断的那纸公文,低头看下去。
她握着文件的手指小葱一样baeng,过了会儿,才淡淡道——
“陆海洋狠毒,五爷的尸身,我是小半年后才带回西海安葬的。”
白泽一时确有被惊到。
饶是巧舌如簧如他,这一刻竟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着面前nv人的纤瘦背影,她坐在这把西海帅府的大椅上,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白七少爷的心里竟难得涌上丝他爹si了或许都不会有的唏嘘。
还有那么点子……敬佩的意味。
好在竹叶青翻过一页,继续开口,“后天我去南边,七少爷玩够了便回家吧。你们华京九子夺嫡的好戏该上演了,再不回去,小心错过戏台子。”
逐客令,他已经接到好几次了。
白泽缓缓吐出口气,手指挑起她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得很认真的模样。
“我这次来,是想跟青姐做个交易。”
她轻笑一声,“睡也睡了,终于直奔主题了?”
白泽也笑起来,t1ant1an嘴唇,“本来主题是这个,睡过以后,主题就变成跟你睡觉了。”
他倒是不在意她昨夜对他能力的否定,笨拙地想把她柔滑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