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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改造身体尿进膀胱冲水崩溃尖叫自残疯狂喊哥哥(1 / 2)

“哎?这还是个孩子吧?肚子那么鼓真的没问题吗?”

“这种长相不应该是放在舞台上分分钟就被那些有钱人捞走了吗?犯了什么罪啊,竟然要在地下当公用厕所……”

“啧啧啧……真可惜,这脸浪费了,眼睛闭着都觉得可爱,像个洋娃娃,应该好好打扮打扮放出去卖才对啊,这些人真是不会做生意,把人弄成这副德行摆在这里,肏一次才一块大洋,这对有钱人来说算个啥嘛,我们这种贫民都能享福了。”

“哎!你尿完记得摁冲水啊你个乡巴佬,摁这个水会再流进他的肚子里吧?”

“算了算了,感觉他那样子都快死了,我是真怕他肚子给憋爆,我可不想看见血,我老婆临盆那次我都被吓萎了好几天。”

“真鸡巴算什么男人啊,怂胆子。我来!”

哗啦呼啦……我疲惫到睁不开眼睛,但能感觉到膀胱又胀大了,下体已经从刚开始的酸胀疼痛到现在的麻木,我放弃了挣扎反抗,反正我也无法靠自己把别人排进我身体的尿液再排出去,我排泄的权利在陆世源手里。

此刻,我应该正像条怀孕的母狗一样趴在这间豪华厕所的角落里,被无数精液和尿液填满身体。

“再操一下吧。”

我又感觉到我塞着铁链的肠道里挤进来一根鸡巴,那根东西疯狂在我身体里抽插,此刻我躺在地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一种正在强奸孕妇的感觉。有人在啃我早已红肿不堪的乳头,不知道那里面能啃出些什么来,只有血而已。他们用香皂擦洗了一下我的会阴处,然后又接着开始操我。

我根本没办法动,我的屁眼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洞,听说陆世源还要给我的尿道扩张成屁眼这样的洞,他们要能让我的身体同时容纳下三根鸡巴,嘴里一根,阴茎里一根,屁眼里一根。

好可怕……好疼……

“怎么帮他放掉尿啊,我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有人在我的屁眼里射精后说。

“没有开关的,别费心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被抓来这种地方一般都活不过一年的,你现在帮他顶多多活一个月,况且我们又不会开他屁股上那个东西,怎么帮他放尿?”

“也是……不过我真的好想看看这孩子的眼睛珠子啊,你猜会是什么颜色的?”

“我操,你这么说的我突然也想看了,刚才操的时候一直没醒过来呢,我都快插到他胃里了吧?”

“放屁,那些骚妓夸你两句还真他妈以为自己鸡巴大了?我看看吧,叫他两声会不会睁眼?”

“喂,喂……喂,醒一醒,你还活着没?”

“喂……”

嗯……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脸,不像是刚才那样捏开我的嘴直接往里面插鸡巴的那种,倒像是在叫我一样。

是哥吗?是季载仁来救我了吗……

“哥……哥……”我细若蚊吟地叫了一声。

“哎哟!还可以,我以为昏过去了!”

“我以为快死了。”

“眼睛睁开哥哥们看看?小骚货,不说话哥哥们还以为你死了呢?眼睛睁开!”

是谁在喊我?

那不是我哥……如果是我哥看到我这样难受,一定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的,我现在不想睁眼,我想睡觉,我想睡长长的一觉……

算了,你们不是季载仁,我才不要听你们的。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呃……呕呜呜呜呜呜……”

有人把四根手指塞进了我的口腔,想要掰开它,我以为他们又要强奸我的嘴,但不是,他们又开始掰我的眼睛,想让我睁开眼睛。对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我的眼睛很好看,想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不行……我不想给你们看,那是季载仁说过很好看的眼睛,我要留给他看,我才不要给你们看……

“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滚开!!!”

“睁开,妈的,就看你一眼!”

“小骚货,还不赶紧睁开!睁不睁?小心一会儿把两根大鸡巴一起插进你的骚逼里!”

我的会阴好像已经撕裂了,鸡巴那里的管子撑得我下体胀痛,深入肠子的锁链外部磨破了我的肛门,我的脚踝也被套上银色的镣铐。

我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想到陆世源说要把他的鸡巴放进我眼睛里肏的那些话,我害怕极了,极度的恐惧让我的身体变得十分寒冷,我不断地颤抖痉挛,手脚并用地用力推着那些人……

我不想睁开我的眼睛,我不要变成一个瞎子,我不想自己本来应该放着眼球的地方被装满精液,我不想那么活着,我本来可以每天住在哥买给我的大房子里,每天上着西式学堂,穿着小西装等着司机开车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可以跟季载仁在一起,哪怕争吵,哪怕被骂,哪怕挨打,那也是跟哥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一个军阀欺负?我为什么要变成一个谁都可以来强奸的性奴?我为什么要变成一个一块挨一

次操的肉便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然睁开双眼,凄厉的尖叫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发出的声音吗?这是我的声音吗?

这是我吗?

“操……”那两个人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远离我,“这小子疯了吧?吓死我了……”

“怎么一直尖叫啊,疯了吧……不会是那种精神病吧?”

“操操操,赶紧走吧,不然那些人说是咱俩弄坏的。”

“就是就是,赶紧走……快走。”

“……”

他们逃跑一样离开了,我仍然在大声尖叫,厕所里充斥着我嘶声力竭的叫喊声。我睁着血红的双眼,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爬行,扭曲着身体蠕动,身体后面沉重的锁链被拖拽在地上,发出一声一声清脆的响动,我疯狂地用指尖抓着周围贴着高档瓷片的墙壁,我希望十指连心的疼痛能让我昏厥,可是那墙壁并不能磨破我的指尖,我又将指甲塞进瓷片的缝隙继续大声尖叫,试图掰断我的指甲……

“哥!!!!季载仁!!!你来啊!!!!”

“啊啊啊啊啊啊阿……你来不来!你来不来!我快撑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我快撑不下去了……”

这是我身体的极限了,我很多天没有吃过一口像样的饭了,每天都被陌生的男人尿进膀胱里,每天都在被疯狂地强奸着,我知道自己流了很多血,再多一点就要死掉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还找不到我……你不是说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找到我的吗?季载仁!!!”

季载仁,你不是从来都能知道我在哪里的吗?像从前一样找到我吧!求你了……你听到了吗……

我崩溃地叫着他的名字:“季载仁……季载仁……季载仁……”

“哥……”

难道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我不信。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模糊地看到地上鲜红的血,是从我的下半身流出来的,我用力向前爬,向那道门爬去,所以肠道里的水泥撕扯着我的下半身,阻止着我的行动。

好疼……好疼……我的身体是那样疼,可是我想要哥,我的心告诉我我要出去,所以我还在向前爬。

“你接我回去吧,我会跟他们认错的……”

“呜呜呜呜呜求求你了,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哥那个时候不是还说爱我吗?怎么会把我扔到这里来不管呢?他是找不到我吗?还是不想要我了?

不会的……哥不会放弃我的,他爱我,他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对我不离不弃……

我开始用头疯狂地撞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那条锁链像一条长长的尾巴,把我的身体紧固在这几平米的厕所里,所以我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打碎这些墙壁……

监视我的人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他们冲进来准备抱走我的时候我仍然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大吼大叫,我不顾一切地撕扯着他们的衣服和头发,用力咬住他们的脖子,他们为了防止我自残,又往我的嘴巴里塞进了一根鸡巴。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我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绝望地仰头哭泣。

他们把那根锁链从小便池旁边的卸下,于是我的屁股里凝固着一根铁链子被他们抱去了别的房间。

有人给我的胳膊上注射了镇静药物,又把我肛门口的闸门打开,帮我放出里面的尿液、精液和厕所水,我的身体疲乏到了极致,不清楚自己已经处于明亮的环境中多久了,很快我便昏昏沉沉地想要睡去。

……

我梦到哥第一次对我笑的那时候。

我被王虎他们打到颅内出血,经过漫长的手术抢救,我终于清醒了过来。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偷偷睁开眼看到了黑着眼圈守在我旁边的老哥,他正闭着眼睛小憩。

哥的眼皮动了一下。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哥哥要打我了吧?他一定会责怪我为什么要跑去那种地方?为什么专门挑父亲回来的日子在外面乱逛?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肥皂厂的车间里去?专门找死去的吧?

我看到哥的眼皮动了动,立刻闭上双眼装睡,我不能让哥知道我已经醒了,我害怕哥骂我,我很怕他的……

谁知哥醒了以后,轻轻捉起我藏在被子里面的小手,把我的手掌贴在他因为长期失眠而略显粗糙的脸上,轻声呼唤我:

“小文,你刚才是不是醒了一下?”

我继续装睡,我强装淡定。

“小文,你听到哥哥说话了吗?你如果能听到的话就应我一下,动一根手指头也可以呀……”

“小文……你醒了吗?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来看看哥哥……”

“小文啊……

哥错了,你理理我……”

“你理理哥哥,求你了……”

我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水花,是哥哭了吗?

我一顿。那一瞬间,我觉得惊讶,其中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喜。

哥为了我……哭了吗?

哥竟然没有责怪我吗?他在意我吗?他为什么没有骂我?

那时候的我并不理解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是惊讶之余,已经睁开了双眼,我看见了哥的神情。

哥笑了,是那种欣慰的笑,那笑在他本该阴沉的脸上是那么违和。可是他的眼角还挂着泪水,所以看起来十分失态,按照哥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应该是十分清冷的那种人。

“哥哥……”

我叫了他一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哥笑。

季载仁一把抱住我,竟然在我的怀里小声哭泣起来。

“你不要死……给我一点指望吧……”

他的笑声和哭声一起,刺痛着我的心脏。

那一刻,我想要哥。我想要活得长长久久,和哥一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哥心中的分量。

秋声作响,医院外古老的悬铃木沙沙,掩盖了他低沉的哭声。

那也是我迄今为止愿意主动回忆起的,最久远的画面。

【季载仁的日记】

民国十三年11月1日阴转小雨

这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最黑暗的一天——我的弟弟已经失踪将近48个小时了。

就算是周末,他也从不会夜不归宿。我和家里所有能活动开的人一起找遍了京城的大小会所,去了他平时喜欢和朋友聚会的千和堂,联系了他平时喜欢一起玩的朋友,甚至直接去了他朋友的家……

没有……

没有他……

哪里都没有我的弟弟。

我感觉到大脑缺氧,一瞬间天旋地转,感觉世界即将崩塌。

难道小文因为我对他病态的感情而离家出走了吗?难道他这么多天来一直是在默默地忍受我吗?他之前明明不是现在这种性格,到底是从何时起成了这样子的?妈妈去世之后,他一直是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与我抗争吗?他一直都想逃离我吗?

我前段时间那样和他疯狂地做爱让他厌倦了吗?还是我的管束让他厌烦呢?

他也认为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吗?

我站在玉池公馆门口,胸口一阵闷,感觉快要喘不上来气,管家老刘那么大年纪甚至还扶了我一把。

小文……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哥哥……

求你……

就在我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候,家里来了报信的人。他说小文班里的国学老师来做家访,说自己赶小文出去罚站,不过在那之后有人看到小文一个人偷偷溜出学校,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本来季载文这么做是常态,他经常逃学我也习惯了,可小文这次的异常失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我想起了陆世源第一次见到小文时候的眼神,那个眼神……其实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情的原委。

w系军阀与z系军阀互相争夺地盘本来没有我什么事,可偏巧我因为一次失误同时做了两家的生意,导致我与一直合作供应军火的w系军阀傅成良之间出现了不必要的信任危机。我因为用人不慎把国外一批本来要运到安徽去的军火运去了直隶,和接应军队首领谈判的时候正式认识了陆世源,原来他是z系军阀冯国芬手下的人,但第一次在酒桌上见到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哪个财阀的小儿子。

我听之前听说过京城里有位喜欢男人又玩得花的将军,可却不知道就是陆世源。那时候我刚接了父亲手下原先的几个大单,做了大概有3年多的时间,跟京城周围几个省的财阀几乎都认识,用资本吞并了不少小财阀以后我的资本积累得越来越多,也认识了不少洋人,确实有很多军阀想要拉拢我为他们做事,但我最后选择与傅成良合作。

最近那批军火是军最先进的装备,陆世源想得到这批军火去巴结上级吗?顺便想个办法把我拉拢过来,就算最后我不会如他的愿,他也至少从傅成良手里除掉了一个我。

如果我的这次用人失误从一开始就是他设下的圈套,他知道如果利用我与傅成良之间的信任危机,我向傅成良求助,傅成良便会对我存有戒备心理,那时候就是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是他拉拢我最好的时机。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想用我弟弟逼迫我以后与他合作吗?还是另有企图?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便猜错了一件事——我和季载文之间可不仅仅是单纯的亲情。

我会为了我的弟弟豁出一切,我曾经因为自私的想法而放弃过他,当我意识到死神想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的时候,我头一次感到了那种失去一切的恐慌,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比我自己亲自面对死亡还要让我感到恐惧。

我曾误入歧途。

我曾因为害

怕暴露身份,在别人殴打他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我曾自私地把十块钱递到他手中,让他独自去面对一切,我曾感受过那种即将失去一切的痛苦绝望……而这一次,我不会再为了一些虚无的东西而放弃我的弟弟。

无论怎样我都要找到我弟弟,哪怕搅得整个京城天翻地覆。

季载文,等着我。

等着你哥。

我的肚子没那么疼了,现在我好像正躺在床上。

“哥哥接下来的几天不在京城,不能陪你玩儿了,不过你放心,这里每天人来人往上上下下那么多层,你的骚穴不会感到空虚的。”

我的双目空洞失焦,虽然陆世源就在我眼前,但我的视线早已穿透他看向别的地方。

滚吧……你才不是我哥。

陆世源揉弄着我疲软的阴茎:“以后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专属调教室,哥哥给你找了专门的调教师来,每天都有不同的课程,他们会一直从早上陪你到深夜,可有趣了呢,晚上你一个人害怕的时候还能陪你睡觉……”

滚吧……求你了,不要在我耳边狂吠了,好恶心……

“哎呦……宝贝儿怎么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看这小脸给精液泡得,啧啧啧……”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十分扭曲,我仰着头,无声地哭泣,眼泪一颗一颗地从脸颊两边滑落,大张着嘴,却不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力气了。季载仁还没有来,可我已经快死了吧。

我想哥,那些跟哥在一起的画面总是不停地出现,只要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部都是哥,哥对我笑,哥叫我去写作业,哥骂我为什么成天顶撞老师和管家,哥拎起我说要打断我的腿……全部都是季载仁,全部都是哥……

“滚……”我哭着对陆世源说。

陆世源哼笑了一声,拍着我严重损伤的下半身,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亲自给你列的调教课程清单,本来想让你自己念给我听的……哼哼,算了,哥哥放你一马,我来念给你听吧。”

滚啊……我不想听你说话,求求你了,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吧,我不想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说的……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雏,结果没想到季载仁那个变态竟然连自己亲弟弟都上了……哼哼,本座对你这种已经被人上过的脏逼没兴趣了,但你这张脸确实长在本座的心头上了,桃花眼……真的很可爱。所以嘛,你来到我的地盘就是性奴,以后就是每天都要接客的母狗,不过本座还是会时常来看你……”

“你……杀了我行吗?”我问他。

“不行哦,不会让你死掉的。哎呀,来听听这个。以后你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4个小时哦,从清晨6点到上午10点。剩下的时间就是你的课程时间,尿道要插着尿道针被电击哦,还要被插着震动棒憋尿,到时候你的鸡巴内壁就会变薄,变得松软,等到本座再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操你的这里了,这里总没被季载仁操过吧?”

我的视线聚不起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仰面躺着,没有力气去反驳他:“……”

“小漂亮怎么跟条死鱼一样?哦对了……告诉你个有趣的事吧,你6月份的时候欺负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记得吗?”

我摇摇头,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本座这次为你找的调教师里,有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哦,你上了他的亲哥哥,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呢……”

……什么?我似乎听到了他说亲哥哥?是我哥要来了吗?

不是的,我等到了一群强奸我的恶心男人。

“小漂亮,你这就受不了了吗?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亲哥哥抓来,让他替你受这些罪,怎么样?”这群人中有一个灰头发的男人,我听到他对我这样说。

不……不要……我好疼,可是我再疼也不想让哥来替我受苦,他已经替我受过太多的苦了,我不能……不能再让哥受伤了,他是我的……我的季载仁……

“不要……不要……”我满身的尿骚味,只要我一动,鸡巴和后穴里的各种粘稠的液体就流一地,我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慢慢爬过去,我努力爬到那个灰头发的脚下,仰起头来求他:“不要伤害我哥……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哦?”他笑了,“那你要怎么求我呢?连哥哥的鸟都不愿意吸,这点诚意?我觉得还不如你自己躺着休息吧,我们找你哥来吸鸡巴,你就看着你哥被我们蹂躏,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行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找我哥,不要去打扰他……我不要见他了,我不要他来,你们用我,我给你们吸鸡巴,你们用我的……我的屁股,我很能吸的,我会的,我都会的……不要伤害我哥,求求你们……”

灰头发走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翘着腿,俯视着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求他了。我不敢嘶声力竭地大声哭,我怕他们嫌我烦,我也不敢再反抗,我怕他们不满意,就要去抓季载仁,我不要哥在我面前受伤,我讨厌那

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少我现在可以为哥做什么,我对哥来说并不是一个废人。

哥……一直以来都是你为我付出,这一次,让弟弟来为你做点什么吧。我不要你来救我了,他们要我的手,我的脚,不管是我的舌头还是眼睛,我能把自己身体上的任何器官奉献出去……对不起,哥,你的弟弟没什么能耐,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不要来,不要找我,不要被他们这群恶魔抓住,我想要你活,你活得长长久久,你一直活,死了也不要来找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去天堂,我去地狱,我会永远为你祈祷,你该转世去一个幸福的家庭,你那么优秀,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你忘掉我吧……我这个只会的给你添麻烦的弟弟,没有一天让你省心过……

“小漂亮,来,张嘴,含住哥哥的大鸡巴,哥哥给你喂点尿水喝。”

我乖巧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含住了那根腥臭的东西。这个男人把他的鸡巴一直捅到我的喉管,我的食道反射性地痉挛,他好像很爽的样子,眯起眼睛使劲操我。

“笑一下!妈的,是条死鱼吗?这么不愿意我们就去操你哥的嘴了!”

于是我强忍着难受,对面前这个正在用鸡巴插我嘴的男人露出一个扭曲的,难看的笑。

“操你妈,这么勉强……操操操!妈的,爽死了,操死你个小骚货!”

他扇了我的脸几巴掌,又摁着我的头狠狠操了百十来下,我的嗓子开始抽搐,感到一股浓精喷进我的胃里,紧接着是清一点的尿液,源源不断地灌进我的胃里。

“来,你今天的任务量还没完成呢,这上面写着口交至少20次,没看到吗?你现在才口了一个次,还有19次,做不完不许休息哦。”灰头发拍拍我的脸,提醒我。

一阵剧烈地呕吐咳嗽以后,我艰难地爬起来,爬到第二个男人的胯下,对灰头发说:“我做……我做,我会口的,我会让你们都很舒服的……”

“尿道里涂过松弛剂了吧?陆帅给我们的目标是要让这小子的阴茎能茎交,现在先给他插一个小点的震动棒进去,你继续操他的嘴。”

“没问题。”

我近乎崩溃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拿来一根跟我大拇指差不多粗的震动棒,往后退了一两步,但却被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拎起来,他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提起我,分开我的两条腿,露出我两腿之间的生殖器。

好可怕,这根跟手指一样粗的震动棒就要被推进我的尿道了,他们会把这根东西打开到最大,震动我的尿道的同时还要插我的喉管,说不定屁股里也会有人在操,他们会把我的尿道极限扩张,把拳头捅进我的屁眼,把我的眼睛弄瞎,我只能日夜不停地接受无休无止地强奸,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我的尿道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感,好像上次的虫子一样疯狂撕裂着我的里面,那根棒子边震动边往里硬挤,我仰起头大声尖叫,他们用抹布堵住我的嘴,一直堵到我的喉咙里,直到我只能仰头哭泣,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呜呜地呻吟。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根震动棒操进我的膀胱,顶起我的小腹,有人抱着我操我的屁眼,有人开始抽插我鸡巴里的尿道棒,有人还在帮我撸皮,我的乳头上也被夹上金属夹,我面对着那个灰头发的男人,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我感到灵魂在强烈震动下开始分崩离析,再也不能思考任何事情,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在灰头发男人的瞳孔里看到了复仇的快意,他走过来对我说:“你知道我哥死的时候对我说什么吗?”

“呜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疯狂地摇头。我想对他他和他的哥哥说对不起,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在我们乡下胡同的家里死去,是高烧加上下体溃烂而死的,是被你们这些少爷们活活玩死的,他死的时候跟我说……千万不要寻仇,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背景,你哥又是什么人,他说我根本斗不过你,我根本没法跟你们抗衡,所以千万不要想着替他报仇,那样只会让我送命……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你看看,现在我不正在替他报仇吗!哥!他们有钱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这个时候还不是废物一个!凭什么你就活该被他们这些少爷们欺负!我又凭什么忍气吞声?财阀到这种时候也还不是孬种一个?看看谁的命到底比谁的贱!!!”

对了,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快考试的时候我压力大,混着几个少爷在路边“巡查”,就盯上了胡同口卖豆腐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有一头很罕见的灰色头发,很漂亮,却很成熟,微笑起来就给人一种良家妇女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很想弄脏。

兄弟们怂恿我上去,我笑着跟那个卖豆腐的男人搭讪,他好像认得我,说我怎么会来他的摊子上买豆腐,不过既然来了就给我便宜什么的,给我身后的兄弟们多送一点都好。

我看出来他在害怕,他的双腿都在发抖

,似乎是想赶快赶我们走,或者自己逃掉,根本就是没话找话。

那天,我们把灰头发拖进巷子里玩弄,每个人都轮流把他上了一遍,用他自己的内裤堵住他的嘴,看着他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把他用来卖的豆腐全部填进他的屁眼里,然后再用鸡巴插进去吃豆腐,最后吃饱了豆腐再抖着身子射进去。当时我们都觉得他的身子很嫩,就像新豆腐一样,好像一碰就碎,看他的肠子被撑得流了那么多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怕玩死了。我问他们不会死了吧,他们都说死不了,那些拳交的都没死,流的血比他还多,人不可能那么娇气的,一操就死。

当时我信他们了,最后还在那个块豆腐一样滑嫩的身子上撒了泡尿才走。

……

我真是个垃圾。是我害死了那个男人,他明明也是别人的哥哥,是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呜呜呜呜……”

疯狂的抽插声中,灰头发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别以为陆世源说的我就一定会遵守,既然你落在我手上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对不起……我多么希望我的死亡能换回你哥哥,如果我的死能让你觉得快活的话,你就杀了我吧,你可以让我生不如死,可以割掉我的舌头,弄瞎我的眼睛,卸掉我的胳膊和腿……但求求你了,不要找我哥,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他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他是无辜的人,他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有我这样一个废物弟弟。

“呕……咳咳咳咳……咳咳咳……哈……”我口腔里的抹布被抽掉了。

“哭吧,让我听听你的哭声。”灰头发说。

“对不起……咳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但是……但是我真的对不起他,和你……你可以玩死我,但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呜呜呜呜……你放过我哥吧,你求陆世源放过我哥好不好……我替他死,我可以承受双倍的痛,你们有什么手段……通通朝我来吧,我哥是无辜的……他没错……求你……求你了啊……”

灰头发的眼睛里有光,他恨透了,我看得出来。

“这么在乎你哥,操过他吗?”灰头发问我。

我哭着摇头,看着他,眼眶湿红浮肿。

他笑了:“我帮你操。”

我一顿,随后发出凄厉的尖叫,可我的嘴又被抹布堵上了。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哥!!!我不许你们碰我哥!!!他明明是那么干净的人……你们上我吧,有什么手段通通使给我吧!你们在我的眼睛里射精!你们把我的肠子揪出来都行!不要抓我哥,不要碰他……求你们了……

求你们了……

求求你们……

我被锁在这间房子里连续操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扛,明明都被操成这种样子了,屁股里的锁子都被操到外翻出来,眼睛肿成两个大包,看不清眼前到底有几个人在轮流操我,双手只能无力地挂在各种道具上面,被电击,被鞭打,被各种疯狂的刑具调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不同于鞭声的声音,好像是一声枪响,又好像是好多声枪响……我不知道,我好像听不清也看不清了,我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来自无间地狱。

“小……”

不对,我好像听到哥的声音了。是谁?

我奋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只能趴在地上肮脏腥臭的尿液里努力抬头,我想看清楚向我跑来的人是谁,是哥吗?这里为什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小文……”

“小文……”

“小文!!!”

“哥……哥……”我用嘶哑的声音呼唤他,我想告诉他。

不要过来,不要来找我了……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来地狱陪我?我是个垃圾,你让我得到应由的惩罚吧,我不应该去天堂的……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我不要你来找我了,你回去……你回去啊……

我摸到他身体的一瞬间被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身上有好多血。

哥还活着,太好了。这里不是地狱。

我闭着眼睛低声说:“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哥,咳咳咳……你为什么来……陆世源会杀了你的……”我悲痛地哭泣,我的眼前一片猩红。

“没事了……没事了乖宝……哥哥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哥不嫌我脏,用他干净的嘴唇亲吻着我的额头。

我用尽全力,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才看清楚了现在的场景。

整个房间里倒着很多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们的血流了一地,把这间房子染成了血红色,灰头发似乎也死了,胸口前中了一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哥的身后全部都是他的人,哥的那个秘书我认得,还有那两个彪形大汉。

不对……为什么他们的身后还有穿着军装的人……那是谁?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我缩在哥的怀里,我害怕极了,可也没忘要奋力把哥推开:“好多人……是陆世源……

他的人……你快跑,哥……你走……”

“不是的,不是的小文,是哥的人,你不要怕……”

我又看了哥一眼,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我。我在看清楚哥的一瞬间就泪崩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它们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老哥说到做到,他只会让我爽,不会让我疼,不会让我感到害怕。我跟季载仁之间是做爱,跟其他人是挨肏。

“哥……我好疼……我好疼啊……你怎么才来……呜呜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哥,”我恨不得揉搓自己的脸,可我早已没有力气抬起手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哥……你不要扔掉我,你不要扔掉我你不要把我扔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哥哥永远也不会丢下你,哥哥丢下谁都不会丢下你,不会的……”

我一顿。

老哥……

季载仁确实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我,这是我们之间的血缘纽带,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是最天然最纯洁的,是任何深刻的情感都无法超越的东西,它站在所有情感的顶峰俯视众生,一切妄图超越它的东西都会被从高山上推下,最终摔得粉碎。

这是我们之间的血缘,季载仁的骨头化成灰烬飘散进空气里,我也能从那群烟雾中找出不一样的颗粒。

我相信他,他也一定能找出我来。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好久没有这么在哥面前哭过了,我的声音像是被打碎了一样,玻璃片一下下划在我哥的心口上,我不知道他什么感觉,气愤又或者是心疼,可那一定全都来自于对我的爱。

我哥爱我,这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爱。

“乖,哥哥抱,不哭了啊。”他抚摸我的头发,声带颤抖着,心都要碎了,一个劲儿地安慰我。

“哇哇哇哇哇哇……我快疼死了,你怎么才来啊唔唔唔唔……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为什么……”我也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用手拍着他宽阔的肩膀,“你好坏,哥你好坏呜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嗯……讨厌哥哥,是哥哥对不起你……”哥抱起我,秘书递来毛巾,哥擦了我的身体,又用他的外套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住我,我就这样安心地缩在他怀里。

“就是讨厌你…………”我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安心,这样相信他。

“哥带你回家。”

“嗯……哥……带我回家。”

季载仁,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你却从我的世界去而复返。

谢谢你,哥。

还有,我爱你。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概是地狱吧,我在阴曹地府不眠不休地熬过了多久日子?

季载仁的怀抱里很暖和,我可以穿上衣服,周围也有人认真地听我说话,我可以吃饭,我可以困了就安心地睡一觉,醒来做着我想做的事情。在季载仁这里,我可以像个人一样活着。

我好困,在老哥怀里闭上眼睛。我模糊地听到他说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我太想他这么做了,我想所有来过这里,坐在台下观赏我被轮奸时候痛苦模样的人,全都被掏心挖肺,以最肮脏的、最难堪的方式死去。

可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那些和我一样被迫在这里当性奴的孩子,老哥杀了他们的管理人和顾客,他们又该怎么办呢?我竟然生出了这样可笑的同情心。

可是当时我没有说话,我希望这里能燃烧起一场大火,烧掉所有令我痛苦的过去。

……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感到身体渐渐冰冷,因为离开了老哥的怀抱。我又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惊慌失措中,我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不要……”我猛地回过头去,看到了季载仁,“哥……哈……”

太好了……季载仁在我身边……

“乖宝,不怕不怕,我们现在要给的身体做一点小小的手术,不怕的,很快就过去了,老哥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不怕的,哥哥在……”

旁边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说:“现在有一种方法是用化学药品把这个硬物泡软,然后再借助外力吸引,把小少爷肠道内的块状物化掉再吸出来……”

看我满头大汗地躺在手术台上,痛苦地呻吟,老哥对那医生大吼:“那就用药泡软再吸出来啊!”

不对,老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貌,尤其是在战乱时期救死扶伤的医生,他一向都很尊敬的,但今天……他竟然对医生大吼大叫。

那位医生似乎有所顾虑:“但是季老板,这个药水是酸性的,而且是液体,如果把握不好量,稍有不慎就会腐蚀到小少爷的肠道,风险极大,如果真的是那种结果,那就只能截掉肠子了。”

我听到那位医生的话,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更白了,拽着我哥的衣角虚弱地央求他:“哥,不要……不要那样……我不想被截肠…

…呜呜呜呜……你救救我……”

“乖宝不哭,哥哥一定会让你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乖宝不哭,你相信哥哥,啊,不要担心。”

“嗯嗯……”我抿着嘴,眼泪汪汪地点头。

老哥拽了医生:“走,我们出去说。”

“哥别走!”

我一看老哥要出去,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蹦跶起来。我不想让老哥离开我的视线,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心安,那就是老哥,如果老哥出去了,又有人过来把我抢走怎么办?这医院里面万一有陆世源的卧底怎么办?我不要再被当作公共厕所被陌生男人尿在膀胱里了……

“哥你别走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都说我错了你为什么还要走……我给你跪下了,你别出去啊呜呜呜,你不要丢下我行不行……求你了……你怎么样对我都行就是不要扔掉我,哥……求你呜呜呜呜呜……你是不是嫌我脏——”

我还没说完,老哥柔软的嘴唇就轻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他吻我,堵住了我的嘴,想要打消我的一切顾虑。

我怕他不要我,我已经脏了,我被轮奸得体无完肤,我连喉咙都被操穿了,我连那一方净土都没能为他保护好,我怕他丢掉我,因为我跟老哥之间不仅是亲人,我们还是恋人,恋人就是会嫌对方脏的。

“别走,哥……”我努力乞求他,我哭着想对老哥笑,我笑得很难看,我努力挽留他,我不想他抛弃我,我不想他嫌我脏……

可是我已经脏了啊……我是个只会给老哥惹麻烦的弟弟……他应该不想要这样子的弟弟吧?

老哥看我这样求他,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心口二两肉切下来给我吃了,赶快蹲在我旁边,像是老猫舔小猫一样抚摸我的脖颈:“不哭了……哥哥不走,哥哥一直都在小文身边,我让医生给你打一针,是营养剂,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打了这个胃里就不难受了啊,听话,别哭了,哥哥不走,小文把眼睛哭得红红的,丑丑的……”

真的吗?季载仁会陪在我身边吗……老哥不嫌弃我吗?

对了,我们不仅是恋人,我们还是亲兄弟。亲兄弟是不会嫌弃对方的。

“嗯嗯……呜呜呜……哥……呜呜呜呜……哥哥……”

“不哭啊,乖……”老哥心里比我更难受,他心疼我,给我抹着眼角的眼泪。

我看到他跟医生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医生就拿着一根细细的针管走了过来,安慰我说是营养剂,打了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骗人。我知道那是镇定剂,他们想让我睡着。

可是我也没有拆穿他们,我和老哥彼此心照不宣,他应该也明白,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听见他跟医生交谈的过程,所以也会安安静静地配合他。

我照做了。我看到那根银色的金属刺入我胳膊内侧的静脉,把一些透明的液体注入进去。针扎进我血管的一刹那我缩了一下胳膊,想到了那些人给我的胸口上注射过强制发情的药物,反射性地闭眼,我真的很害怕。

哥看到我的反应,连忙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视线:“不怕乖宝,不怕的,老哥在你身边呀,哥哥一直陪着你啊,不怕不怕……”哥哄我,就像是在哄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入睡,让我误以为我是哥的孩子。

过不多久,我脑袋轻飘飘的,昏昏欲睡。可是我又怕我睡着了以后老哥就走了,于是在睡着的前一秒手心里还紧紧攥着老哥的衣服,而老哥就寸步不离地蹲在我旁边给我顺毛。

“哥……不许走……听到没……别走……”

“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你走我就生气了啊,我不理你了……所以不许走……”

我闭上眼,嘴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这些话。

“不走,哥哥不走。”老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

我困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虽然肠道和尿道里面依然火辣辣地疼,但是有老哥在我就特别心安,我知道季载仁他是个超人,他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就算死神来敲我门他都有办法把死神撵出去。

我相信他。

“那还有什么备选方案?”老哥问医生。

医生回答:“还有一种就是物理方法,用小型切割器伸进小少爷的直肠,一块一块小面积地进行破壁,等到把里面的块状物切割成碎片,再小心地拿出来。”

老哥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这是什么狗屁备选方案?你们专家会诊就是这样的结果?万一碎片把他的肠道划破了怎么办?你怎么保证?”

“可是季老板,这个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成功概率远远高于浸泡法,这个方法只要我们细致小心,慢慢地来,成功概率就能达到90%以上,哪怕做72小时的手术我们也会坚持到底的,这点请您放心。”

老哥痛苦地揉着眉心:“就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吗?比如那种既能融化块状物又能不对他的肠道造成伤害的药水……这种方法我想想就疼,况且他才经历了那种事,万一他中途醒来会害怕的。”

“对不起,目前……能浸泡这种虫子尸体的化学药品都对人体细胞有杀伤作用,很难保证小少爷的肠道不受损伤……”

哦……原来又要有东西伸进我的肠道里……不过我不怕了,因为我知道这一次哥会在我身边,他会一直陪着我,我的老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一定会救我,他从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老哥就在手术台边,始终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刻都没有离开。

冰冷的机器进入我的身体,剜去我灵魂中腐烂的疮口。

……

我为什么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酷爱暴力的人呢?

我曾经无数次跌入深渊,我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比现在过得更好,这算是我的梦想吗?可是怎么样才算过得好呢?让朋友看得起我?让同学都崇拜我?还是只要让同学不再以殴打我为乐趣就算成功了呢?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活着的意义。

我也曾无数次想过离开这里,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随便干点儿什么都好,只要饿不死,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活着真他妈的烦透了,人生像是坨烂泥一样,我好像睁眼就能看到我那一片漆黑的未来。

那天我被那三个人打到颅内出血,我以为我会死,可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是亮的。

我看到了我哥。他的眼圈黑黑的,好像很久没睡了。

他一把抱住我,说让我不要死,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点指望吧……

我当时不明白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后来,等我出院的时候,我得知妈已经死了,是吊死的。

“好可怜。”

我本来应该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这女人真可怜,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为给财阀生个儿子财阀就能给她好日子过,却没想到沦落到了如此下场,还留下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自己什么都没有,到任何时候都要舔着别人的脚底过日子。

也许季载仁也是从那个时候明白了这个道理。私生子的身份和杀人的事实对他来说或许也不算那么坏,只要他用好这两张牌,完全可以和父亲的其他子女们较量。

季载仁是个狠人。某一天,我再次回到二指廊3号的时候,他说要搬东西了。

我心中的雀跃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在心里疯狂地大笑,但我的表面依旧冷静。

我果然没有看错季载仁,我和季载仁,我们终于不用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后来我也曾想过就那样好好上学,听哥的话似乎也不错。可是每当深夜被过去的噩梦纠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样不行。哥总是给我穿最贵最好的衣服,学校里的同学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讨厌那种目光。

我总是觉得那个怪物要回来,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会再次成为过去的样子。

有种非常极端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酝酿着。

同学每一个奇怪的眼神我都会记在心里,直到某一次,我拽住了一个总是那样看我的学弟,问他为什么。他反过来问我什么为什么,我说眼神,你是不是想欺负我。他听了似乎很生气,责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真是好奇怪的人,看我几眼不行吗什么的……我忘了我听他那样逼逼叨叨听了多久,忽然就抡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像喷泉一样,学弟倒在地上,头撞到了墙根。

学弟的哭声萦绕在我耳畔。

那一瞬间,我看着他沾满血的脸,感觉到我心里有一个怪物正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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