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女走上前跪地请命道:“启禀母皇,儿臣愿意为母皇分忧。恳请母皇将此事交给儿臣和王尚书。”
王品娴和梅迹交换一个眼神,她们二人对三皇女祁莱的加入只觉得如虎添翼。却不想这个明摆着得罪人的差事,又有一个皇女掺合进来。
祁泠向女皇请命,“儿臣也愿为母皇分忧。”
祁泠是唯一一个既无野心又保持着中立的皇女。一时间,文武百官都猜不准四皇女掺和进来是为哪般?
祁泠的主动却让女皇倍感欣喜,女皇连说了三个“好”字,“若得泠儿相助,必定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只看见翠寒宫内殿一名男子噼里啪啦的将殿中的东西摔了个干净。青铜香炉将白玉砖砸出一个洞,茶盏茶壶也碎了一地。
这个男子就是祁泠的父妃青颉。
祁泠冷眼看着自己的父妃又是哭又是砸,连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个孽障!孽障!你非要气死爹是不是?”
祁泠手上端着内殿内仅剩的茶盏,手指顺着杯口轻轻滑动。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手中的茶盏,好似她手中的这杯茶比自己的父妃还要重要。
她连抬眼都懒得抬眼,直说道:“父妃发这么大火不嫌累?泠儿不过是帮母皇筹集灾银罢了,又不会叫父妃失宠,何苦气坏身体?”
“你还有脸说,你忘了你……你……”
“泠儿不是父妃获得宠爱的工具,泠儿也有自己的抱负。父妃若没什么事,泠儿先回宫了。”
说完,祁泠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就要出殿。
“你给我站住!”
青颉挡在祁泠面前阻止她离开。祁泠只是轻轻一推就将青颉推倒在地,头也不回的走掉。青颉扑倒在地,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嘴里呢喃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泠儿,泠儿,是爹对不起你……”
大概过了数日,祁澜来见她时,脸色十分凝重。
“华儿……”
江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答话。
“傅陶竟提议将你的封地迁往雍州,定是母皇授意,我又岂能容忍?澜本还在犹豫,却也不得不动手了。华儿,你与澜说说话,好不好?澜心里难受得紧。”
她的话总算是让仿佛石像一样一动不动的人有了反应。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你对姨母下手了,对吗?”
虽然知道惹怒了她,她难免会孤注一掷。可江梦怎么也想不到,祁澜会真的向自己的母皇下手。
“你下毒了?”
“魑蠡。”
“你可知此毒一下,你断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若非她在神医谷住了数日,她不会知道“魑蠡”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毒。魑蠡一经种下,如果不在三日内连服三次与第一次相同分量的毒药,中毒的人会在第四日血流不止,暴毙而亡。反之则会演变为一种慢性毒。需为中毒者每三日种下一次魑蠡,这会让中毒者浑身无力,日渐困乏,一年内必力竭而死。
最重要的是,魑蠡和凝碧一样,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