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岫朗并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新闻中知道最近尧柒煞的心情有些不太美丽,到哪都是一张臭脸,当然还是因为他的身份才会又这样的曝光度。
“三楼左手第一个房间”
司机先生将车停下,这也并不是房子的大门,只是一板一眼的通知着张岫朗,要想要在这个地方干得更久,就要明白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行。
看着男人下车,他的动作显得无所忌惮,直接将侧门推开,司机将自己的视线转开,又变成了最开始冷漠的模样,别人的事情和他并不想干,他也只是一个混日子的人而已。
“扣扣扣,”
作为对于什么事情都不知情的人,张岫朗自然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后有人短暂同情了他一秒,只是用指关节敲着门。
“是张岫朗吗?门并没有锁,你直接进来吧,咳咳,”
一句话说得格外虚弱,最后一个字脱口就是止不住的咳嗽,所以他可能是真的不太行了。
将虚掩着的门推开,张岫朗站在门口,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他坐在床上,背脊依靠在枕头上,手中拿着一本书,通过有些发黄的纸张看出年代不算是接近。
比起之前的匆匆几面,他显得更加的羸弱,张岫朗只想到四个字可以完美形容他现在的模样,病入膏肓,整个人瘦得仿佛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白皙和红润。
“快进来呀,不要在门口站着,”
看见了男人,他的心情仿佛真的变得格外好,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笑容,将自己手中的书一扣,稍微坐直身体,眼睛微弯,透出一些刚刚没有的光彩。
鲜少不想和一个人接触,所以张岫朗在原地顿了顿,才终于抬头向那边走去,仿佛吃准了张岫朗一定会出现,不会中途违约,甚至在床榻旁边有一张凳子。
或许是上一个看望的人留下的,只是张岫朗坐上去的时候只感觉到冰冷,他的手不自觉在大腿上揉搓,看着喜悦一直没有消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少年。
“你看着病得很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件事情,”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瞪大眼睛,他就连眼睛也大得吓人,漆黑的眸子看先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朗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朗哥专门来看我,肯定口渴了吧,要喝口水吗?”
少年的手中握着杯子,上面还带着热气,看来也是专门准备的,张岫朗原本想要拒绝,只是尧云瑞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过高的温度,所以他的手指指尖有些发红,咬着下唇看着男人,颇有些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好的,谢谢,”
从他的手中接过来,对于张岫朗来说这个温度恰好,两人的手指短暂的接触又没来由的让少年露出一个笑容。
将水杯口靠近自己的唇边,为了防止有什么无法意料的事情发生,所以张岫朗也只是稍微将自己的嘴唇打湿。
“因为费永死了,他是在给我续命,朗哥也调查到这件事了吧,”
他的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头发,一白一黑极具有反差,却也不及他这话来的骇人。
他的脸上还是一个纯良的笑容,只是让张岫朗有些头皮发麻,将水杯放在桌面,有些警惕的站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
这样重要的秘密可以这么直白的让自己知道,那就不得不怀疑床上少年的居心。
“啊,我可是因为朗哥对于这件事情很苦恼所以才主动交代的,怎么可以怀疑我呢,”
尧云瑞的手指缠绕着,低垂着眼眸,仿佛有些委屈,就连声音也有些低迷,然后捂着他的胸口又开始咳嗽起来,没有任何遮掩,血从他的嘴里咳出。
“你,”
这仿佛就要背过气的咳嗽让张岫朗都有些心悸,他只是略微移动自己的脚,就感觉到一种晕眩感,用力按压着太阳穴,晃着头才保持着没有倒下。
而原本失落的少年也抬起头,他带血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朗哥真的很小心诶,但是我怎么可能加药的东西这么直白的告诉你呢?”
他站起来,
显得格外的鬼魅,就像是在催命一般,握住了张岫朗的手用自己的脸颊蹭动。
“我想要朗哥,想要得不行,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他痴迷的眼神让张岫朗有些害怕,他入门之后并没有触碰过什么,入们,手指关节还有些白沫。
“滚开,”
好在尧云瑞也是真的身体抱恙,或许是他没有想过中了药的张岫朗还有这般力气,被直接摔到在地,他不得不用力呼吸。
“朗哥,”
闭眼,眼前已经有些发黑,甚至能够感受到身体在发热,张岫朗迈着虚浮的步伐,有些慌乱的向门外跑去。
“你逃不掉的,”
将自己嘴里的血沫吐出来,尧云瑞微眯眼眸有些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