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耻……”
“啧,你太高看他了,当初他做的那些事现下也是沾了光的,不然恐怕连宗里最弱的女弟子他都打不过。”
暮言卿:“……”
你们仙修界真乱啊……
黄衣的孟远跳落至圆台上,看着正走上来的人,挑眉道:“别浪费时间,你直接认输吧。”
顾谀一袭白袍着身,衣襟处绽放着一朵精致的莲花,清奇秀雅,他听着种种言语,冷玉的俊容毫丝不变,走上台拱手。
“请赐教。”
随后顾谀干脆利落的拔出剑,一柱香左右也干脆利落的输掉了比赛,他淡定的下台。
“哈哈哈哈,还能在孟师兄放水的情况下坚持,已是实属不易了。”
黄裙女子不忍直视的捂住眼,“我的天呐,这不是我在茶楼里……我以为他深藏不露才……啊,原来是我瞎了……”
楼初瑾双手交叠,冷眼扫过孟远与几个说闲话的弟子,他说的话却是对着顾谀的。
“没用。”
顾谀反而摊手,平静的说道:“都说了我打不过的,师尊他还硬是要我来参加,这可不能怪在我身上。”
楼初瑾冷哼了声,挑眉不语。
“第十三场,上清凌楼初瑾对阵南辰宗孟远。”
“请赐教。”
孟远拔开自己配剑的下一秒,楼初瑾以着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他身前,一脚大力地将孟远踹下了台,砸在了结界的边缘。
一众:“……”
不是吧,不是吧……
他们的眼睛一定是花了吧……
对招也是讲究情面的,若是对手实力差距过大的话,一般都会选择让招,留予对手几分薄面,往后也好在相见。
离台判为输,孟远也算是南辰宗里实力不错的弟子了,谁想到眨眼间的功夫,楼初瑾剑都没动就给人直接踹下来了,一点孟远背后宗门的情面都不给。
孟远进宗多年自缢自己天赋不错,平常自傲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头一次输得这样狼狈没脸,他一口牙险些没能咬碎了。
楼初瑾理理袖口下台,“多谢赐教,不过,打你这个废物好像更浪费时间。”
众人:“……”
所以?
直接就?
全场都鸦雀无声,不是说楼初瑾很嫌弃,很讨厌
他这个道貌岸然的师兄吗?
这替他师兄出气的行为与言语,谁能出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暮言卿看着刚觉得有猫腻,但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被宿鬼给带坏了,他竟然会想歪了,真就离了谱……
感觉腕间的链子莫名微动,暮言卿目光看向大殿前装模作样的某人,宿鬼淡定的正喝着茶,自己的意料之中,宿鬼的余光在锁定着他。
两人的“眉来眼去”在一边的傀殇全看在了眼里,他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
暮言卿闻声看去,瞬间腿软的差点就跪了下去。
“行衍,你在看什么?”
男子一双血红的凤眸,眉间尽显邪魅之态,他一笑道:“没什么,就是见到一个熟人罢了。”
压下的记忆争先恐后倾巢而出,白芷的死状跳了出来,寒意瞬间遍布了暮言卿全身。
眼看着今日比试的弟子是越来越少,暮言卿心有余悸,望着仙宗的众人,求救的念头一闪而过,动唇却是哑口无言。
一宗之主囚着他,还身为冥渊五君之一,说出来会有人去相信吗?撇着百年的君子人设不去信,会信他这个无缘无故冒出来的人吗?他自己又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暮言卿僵视着他手腕上隐藏的链子,眸底尽是凄凉,拿蜜饯的手也跟着僵了半晌。
太阳渐渐的移动着,很快第一日的比试就到此为止了,待众弟子准备散去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且慢。”
突生异变,剑刃势如破竹的朝着黄杉弟子袭去,那名弟子避之不及,整个人被掀翻了出去,落到了绕在场边的荷花池中,瞬间就激起了个巨大的水花来。
“师兄!!”
血色隐约在水面上荡开来,同门师兄弟速即入池里捞人,捞上来时那男子已是奄奄一息,身体上流血不止。
黄杉一老者愤怒道:“忱芜仙君为何无故打伤我南辰宗的弟子!?”
忱芜仙君只勾唇冷笑,“本君一时兴起想教导教导晚辈罢了,这可是好意啊,何来打伤一说?”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忱芜仙君是欺我南辰宗无人不成!!?”
“哦?有人吗?”忱芜仙君言语轻蔑,甩袖离去,“若有异议,仙盟大会结束后本君在玄天恭候南辰的大驾。”
言语间带着的轻蔑宛如一记耳光打在黄杉老者的脸上,他怒喝道:“我们走!”
人潮涌动间暮言卿的肩膀被撞了一下,蜜饯脱手而出,弯下腰去捡时一只大手想要握上来,他赶紧收回了手,警惕的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原来正是之前主动与他说话的那红衣男子。
男子捡起蜜饯递给他道:“你不要了吗?”
暮言卿皱眉摇头道:“我不要了,你扔了吧。”
男子笑着又问道:“你可愿做我的道侣,我会待你好的。”
“不愿。”
装模作样,居心不良。
暮言卿转身就走。
男子暗啧了一声,拿着蜜饯凑近闻着,企图能闻到暮言卿身上的一丝馨香,差一点他就摸到了……
乍然,一股寒意突起,男子打了个喷嚏,眼中狐疑着,他怎么感觉有点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