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往对面一看,就看见小后妈进了宋叔叔的家,有些不明白,“小狐狸精是不是走错了啊?怎么去宋叔叔家了?”
霍珥敲了敲弟弟的脑袋,“以后可不能叫狐狸精了。”
霍玥摸着脑袋哦了一声,使劲踮起脚看小月,“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给他买了好多点心呢,他不回来,这些点心很快就不能吃了。”
霍珥背着书包,拉着弟弟往家里走,“你不是天天对着点心流口水吗?今天可以吃个够了。”
霍玥又看了一眼,想去把小月接回来,可又怕小月哭,“这是给小狐狸,呸,给唐小月买的,给他补身子用的。”
“唉”霍玥唉声叹气,“大哥他怎么想的啊,就就小狐狸那个怂样,他怎么会害人?二哥”霍玥了拉霍珥的袖子,“听说,大哥把后妈打得可惨了,是不是他不想给我们当后妈了啊?”
“不许这样说,大哥是太关心我们了,这段时间,大哥心里也不好受。”霍珥回头看向对面宋孜家的屋顶,“要是他回来,我们肯定不欺负他,不惹他哭了。”
一进门,宋孜就给小月烧水洗澡,小月浑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穿着宋孜的衣服,躺在宋孜的床上,可兴奋地看着屋子的的家具、摆设。
当然比不了霍家的大宅子,家具也都挺简单的,可小月只要一想到以后就能住在这里,心里就高兴。
“宋大哥,”小月拉了拉宋孜的手,“等他同意了,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吧,我和你,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咳,霍渊跟小月摆了酒席,还赶时兴拍了结婚照,但当时小月没成年,没领结婚证。等小月嫁过去了,满了十八岁,但一时半会真没想起来这领证的事。
小月还是在医院里,听护士说,才知道领证也是极其重要的事,两个人的名字在一张小红本上,这叫夫妻关系的证明。
等霍渊赶到,看见屋子里这一对奸夫淫夫,大发雷霆,揪起宋孜的衣领,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一架,霍渊气得不行,还是咬牙说:“别人就算了,你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你要是真喜欢他,非他不可,月儿也愿意,我同意,你搬到我那边去,跟我一起照顾月儿。”
宋孜擦了擦嘴角的血,低着头,“大哥,是我对不住你。”
霍渊一脚踢到宋孜的肩上,“我把你当我亲兄弟,你非要抢我老婆?”
小美人趴在窗子上听着动静的,吓得不行,哭哭啼啼地跑出来,护在奸夫面前,掉着眼泪,干脆跪在老公面前,“求求你,成全我和宋大哥吧。”
这话杀伤力之大,霍渊差点气晕了过去,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美人漂漂亮亮像朵小花一样,可说的话,硬是往人心口里扎。
前妻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现在的老婆又给自己弄了一顶,奸夫还是自己的好兄弟。
小美人回头看看吐血的新欢,再看看眼前气得要发疯的旧爱,都快哭死了,小美人扯了扯霍渊的衣服,泣不成声,“求求你,放过我吧。”
霍渊低头,掀开小美人额头上的细发,目光幽沉,看了看那道在小美人脸上甚是可怖的伤口,没说话,转头出门去了。
宋孜连忙爬起来,追上去,“月儿你待在家里,我跟过去看看,大哥在气头上,我怕他下手没个轻重。”
霍渊在家里,对待三个儿子,也算是传统的父亲,心里念着孩子,只是他前些年当兵,每次回家孩子一变一个样,后来跟前妻离了婚,三个孩子都懂事了,他也不知道跟孩子说些什么。
气汹汹地进了门,霍成尧早就跪在了院子里,霍渊一脚踢在儿子胸口,霍成尧咬紧了牙,可鲜血却止不住沿着嘴角流下。
姨奶奶拄着拐杖,哭着要打霍渊:“要死啦,这是你亲儿子,你要把他打死不成?尧哥已经晓得错了,天天跪在医院门口,给那小妖精磕了几千个头了,脑门都磕破了咯。”
霍渊低头望着大儿子,“你就这么恨他,你亲妈那边的人胡乱说了一些话,不管多离谱,你也不愿意多想想,好像终于有了理由,急急忙忙赶回家就要把他掐死。”
霍渊越说越来气,一脚踢在大儿子后背上,“他就比你大三岁了,成天在家里给你们洗衣、做饭,给你们织衣服做鞋垫,弄得手上全是伤口,不记得他的好就算了,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毛还没长齐,就要杀人了。”
霍成尧原本不言不语,听见父亲的这番话,吐了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双眼赤红,低吼着:“你也知道,你的年纪都能给他当爹了,还哄骗那个蠢货嫁给你。”
霍渊本就在小月那里受了一肚子火,下手越来越重,宋孜上前阻拦,也被借机发挥的霍渊打了好几拳。
姨奶奶在边上哭天抢地的,两熊孩子也在哭,霍渊看向大儿子,一瞬间无话可说,“我有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参军了,你也快十六岁了,你也去吧,好好想一想。”
霍渊揉了揉两个儿子的脑袋,上了楼,回到和小月的新房,坐在床上,屋子里全是小月的东西,霍渊爱惜地摸了摸床上的被子、枕头
,这都是小月的陪嫁,许久,跟屋子里的宋孜说:“以后,你要好好待他。”
宋孜和其他人一起住在一个四合院里,早上宋孜出门了,小月在院子里绣花呢,就听见外面有声音,推开窗子一看,就瞧见了自己前一个老公。
“不可以,你不可以碰我……”小美人娇滴滴地说,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让坏蛋给脱了。
霍渊几下脱了小美人的外套和鞋子,抱着小美人上床去了,压着小美人,往白嫩干净的小脸上胡乱亲了一遍。
小月气得不行,嘴巴都被坏蛋咬破了,使劲推搡着前任老公,身子却被男人越揉越软了,泪眼汪汪,“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谎话精,大骗子。”
霍渊笑了一声,从一边的公文包里,翻出来一个盒子,递给小月,“昨儿就带过来了,你把我气晕了,忘了这一茬,这不今天得再跑一趟。”
这个盒子一看就很贵的,小月才不要,“我们都说好的了。”小月怕霍渊非要把自己带回去,是真的很害怕,脸上全是泪,小脸也有些泛白了。
霍渊打开盒子,是一个水色极好的镯子,握住小月细嫩的手腕,将镯子套上去,紧紧抱住哭个不停的娇气老婆,“我离开两个月了,走之前就惹得你掉眼泪,在南边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送你一个好一点的东西。月儿,我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小美人皮肤娇嫩,纤细白嫩的手上戴着漂亮的玉镯子,瘪着小嘴巴,呜呜哭,“我不要跟你回去,不回去。”
要是回去了,早晚要被那三个狼崽子搞死。
霍渊专心哄老婆,“不回去”,男人在老婆脸上亲了亲,“月儿,你真忍心一辈子都不理我了?我们结婚的那天,向你爹娘磕过响头,承诺过我们会白头到老。”
小美人脸一红,被前夫说的抬不起头了,低声说:“对不起”,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可他实在是害怕,呜呜哭了两声,搂住前夫的脖子,软乎乎的,“对不起,对不起。”
霍渊心里有些火气,也被娇滴滴的老婆几滴眼泪哭没了,在靠窗的暖榻上,霍渊怀里搂着哭唧唧的小美人,紧紧依偎,轻声讲起自己南下的经历,有些惊险之处,吓得小美人脸色发白,紧紧攥紧男人的手。
等到后来,小美人睡着了,小脸粉扑扑的,靠在霍渊怀中,双手都还紧紧揪着霍渊的衣服不放。
对于前夫,小月心里也是愧疚、不舍的。
霍渊将家里安置好,再从老家请了人过来,帮小月做些洗衣、扫地的事,还把小月陪嫁的被子、衣服也送过来了。小月简直羞得没脸见人,霍渊一边铺床,一边哄老婆,“琴婶是我老家的亲戚,我每个月给她不少钱呢,有事你就叫她去做。”
小月坐在椅子上闹别扭,霍渊铺好床,从身后抱住老婆,“以前跟你说这些话,你都不听,现在没了顾虑,你就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衣服、鞋子这些东西,别自己做了,花钱出去买。”
小美人简直无颜面对前夫,偏过脸去,咬着小嘴巴,又要掉眼泪了,“你、你别管我了。”
霍渊还把小月装私房钱的小箱子也带来了,里面不少钱呢,还有霍渊之前送给小月的一些金银首饰。
小月怎么还好意思要,真要算清楚,小月还得还霍渊当时给唐家的聘礼。
小美人真没脸见人了,趴在自己的陪嫁被子上呜呜哭,霍渊亲了亲小月,“我上你家求亲那天,和爹娘发过誓,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让你吃苦。”
小月哭声停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真没脸见人了。
霍渊打来热水,用毛巾给哭花小脸的娇老婆擦脸,小美人握紧霍渊的衣角,热乎乎的毛巾擦干净小脸蛋,又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了。
霍渊再给老婆擦了擦手,小美人的手也生得好看,在镯子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莹白如玉,霍渊握着老婆的手,“我了解小宋,他会对你好的。”
小美人真过不去了,哭唧唧地搂住前夫的脖子,“我不嫁他了,”更没脸回霍家去,“我回娘家,我做绣活卖钱,肯定会攒上钱把聘礼还给你的。”
霍渊把小美人抱在腿上,粗糙的指腹擦掉小美人的眼泪,低头吻向怀里的美人,就从来没有过那么激烈的吻,小美人都快喘不上气。
一吻过后,小美人还在哭呢,霍渊又亲了亲小月额头上的伤口,好长的一道伤疤,“我等下就要走了,下次再见面估计又得好几个月以后。不过南边有好多新奇漂亮的玩意,到时候我挑了最好的给你带回来。”
小美人赌气,“我才不要!”
想着霍渊要走,又后悔自己语气太凶,像只软乎乎的小兽一样,趴在霍渊肩头,不说话,可抱得极紧。
“我、我没有那么娇气,也不需要多好的东西,有、有饭吃,有衣服穿就够了,你不要太辛苦了。”小美人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前夫,小声说:“我会很想你的。”
霍渊觉得再苦再累,有小月这句话,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