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热得开空调,今天冷得穿外套,安宁缩着脖子在雨夜里走。
下雨天公园本就没什么人,更何况大晚上还这么冷,更是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想到鬼影子,安宁心里一紧,突然有些害怕了,一边埋怨自己胡思乱想,一边加快脚步往前走。
公园虽没人,但路灯都亮着,安宁走到篮球场外借着光亮往里看,可就是这一眼却叫她浑身一震,胸口像是被人活生生劈了一刀,又疼又酸,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气。
有个身影就站在篮球架下面,刚好他边上有灯,光线投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好远好远,看起来孤单而落寞。
大雨哗啦下着,他也没撑一把伞,平时精心打理的头发不知淋了多久的雨,全部贴在头上,毫无造型可言。
安宁一颗心狂跳不止,迅速上前,瞧见唐北燃冻得脸发紫,嘴唇也是乌青色,她连忙上前一步用伞挡住他。
唐北燃大概真是冷得不行了,这个时候才反应有人来,他僵硬地抬头,看到安宁时眼里迸发出彻骨的寒意,一挥手狠狠打掉自己头上的雨伞,“谁需要你的伞?给我滚开!”
安宁吓了一跳,没了雨伞的遮挡,雨点像冰子砸在她脸上,她发着抖要去捡伞,唐北燃又是一声爆怒,“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等你?就你这种女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唐北燃长得人高马大,眼神印着寒光可怕极了,他用恶毒的话羞辱安宁,可明明安宁以前那样惧怕唐北燃,而此时此刻,却没有丝毫恐惧感,连生气都没有,她看着唐北燃张牙舞爪,甚至觉得他像个没长大的淘气小孩。
雨实在下得太大,安宁全身都湿透了,她冷得瑟瑟发抖,可唐北燃却伸手将她一推,“你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滚啊!”
安宁没站稳,顺势坐在地上,唐北燃身形一顿,下意识要伸手,却又在瞬间将手缩回去,转身往外走。
安宁并没有摔疼,她裤子湿了,连忙爬起来把伞捡起,再抬头时唐北燃已经走出去了,她举着伞追上去拉他,“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假惺惺。”唐北燃甩开安宁的手,声音冰冷刺骨。
伞又掉了,顺着风往后吹出两米远。
安宁有些着急,顾不上伞,先拉住唐北燃,“身上全部湿了,一定会感冒的,先去我家吧,我给你煮姜汤喝。”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我不用你管,你给我滚远点!”
唐北燃也冷得不行,他虽然声音听起来又凶又狠,可身体冷得一直发抖,安宁咬咬牙,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强硬几分道:“我去把伞捡回来,你站在这里别动。”她说着顿了一下,又补充,“唐北燃,如果你走了我就不会再去追你了。”
安宁回头去捡伞,听到唐北燃冷哼:“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安宁没停顿,打着哆嗦跑过去捡起伞,等再回来时发现唐北燃还站在原地,连刚才发脾气的姿势都未变过。
她紧握伞柄的手一紧,突然记起上次两人落水,唐北燃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时,他们也是这样湿淋淋的。
安宁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但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里发生了变化。
其实两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打不打伞意义都不大,但安宁觉得至少能缓解些冷意。
唐北燃太高,她直起手臂才能挡住他,等终于进了大楼,才将酸痛的胳膊放下,可惜唐北燃并不领情,冷嗤一声自顾自往里走。
“你先回去洗澡换衣服,我煮好姜汤给你送过去。”
“我没带钥匙。”唐北燃声音很冷,表情看起来有些别捏。
安宁开了门,又说:“那你先来我家洗澡,你让你助理给你送套衣服,顺便把钥匙拿过来。”
“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安宁回头见他全身都在滴水,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让他进来。
“你衣服都是湿的,别坐沙发啊。”
安宁才刚说完,唐北燃就一屁股坐下去,棉布的沙发罩很快就浸湿,而唐北燃更像是报复,不仅坐,还狠狠地坐,身上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怎么搞的你……算了,你快去洗澡吧,我去煮姜汤了!”
唐北燃冷得不行,这会儿也不骂人了,起身直接进了浴室,很快的里面便响起水声。
安宁也冷,先回房随便擦了擦换上睡衣,又去厨房煮姜汤,等唐北燃从浴室出来后,她将薄毯子递给他,“实在没你穿的衣服,你先凑合一下,我去给你把衣服洗了,哦,姜汤在饭桌上,你赶紧喝。”
她叮嘱完,自己进了浴室,刚脱掉衣服要开花洒,又走过去把浴室的门反锁,自己匆匆洗过吹干后,将两人的湿衣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
她忙活半天出来,发现唐北燃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对他来说有些小,毛毯也不大,但看样子他是真的累了,就那么窝在上面,腿蜷缩着,脚还在地上,看着怪可怜。
安宁发现碗里的
姜汤空了,她推唐北燃,“你去我床上睡吧。”
唐北燃没动,于是安宁拍他的肩膀,可他仍旧没动,安宁知道他肯定醒了,想着他不愿意就算了,正准备去房里抱一床空调被出来,唐北燃突然开口:“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
安宁顿住,抿抿唇,说:“我没打算去见你。”
“那你为什么又来了?”
这个问题安宁回答不上来,但她反问:“那你为什么要等我那么久?”
安宁把沙发罩拆下来挂起来,她不知道唐北燃吃过没有,但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她也不想问了,等衣服洗好后全部晾好,打算去房里抱一床被子出来在沙发上凑合一夜,结果去推门时发现唐北燃把门反锁了。
安宁顿时无语,想着这人有什么好锁门的,难不成她会对他怎么样吗?
外面没有可以盖的东西,这种雨夜不盖安宁是熬不住的,她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唐北燃,使劲拍门:“我要拿被子,你开一下门。”
以唐北燃的性格,安宁已经准备好了敲十五分钟的门,可没想到她才拍第三下,门就打开了,她一时有些没收住,差点一巴掌拍到唐北燃脸上。
“我拿个被子就出去,等下就不进来了,你没必要锁门。”
安宁去开衣柜,一眼看到唐北燃车里的那条毛毯,手一顿,越过毛毯去拿了另一条空调被,要出去时被唐北燃扯住。
他拽着她,把她拖到床上,自己也上去,又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强迫她睡在他身边。
安宁没挣扎,就那么以不协调的姿势躺在唐北燃怀里。
唐北燃什么都没做,连手都规规矩矩抱着安宁,没有往她身上靠近一分,两人这样呆了片刻,唐北燃开口打破沉默:“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安宁没有丝毫停顿地回答,她都不问唐北燃说的哪件事情就了然了,思绪在回忆里渐渐放远,“你这个性格,应该会更喜欢在满是人的会议上说我是妓女。”
唐北燃是安宁见过最坏的人,他是真的坏,坏透了的那种,可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坏,未对她使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卑鄙招数,他不会,更不屑。
当初安宁气昏了头,冲上去找唐北燃,她认定了是他,是后来才慢慢想明白这件事情。
她知道自己很笨,但有些事情还是拎得清也想得明白的。
回想着这些,安宁陡然发现自己在说起自己曾是妓女的话时,心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浓厚的自卑感,她很感慨,不知道是现在的生活慢慢改变了她,还是她自己慢慢将生活改变了。
“你今天为什么来了?”唐北燃又挑出这个问题,安宁回过神,抿唇不答。
唐北燃等了会儿,手臂收拢将安宁抱得更紧,他的头更低了些,去亲吻安宁的头发。
她似乎钟情于某一种味道的洗发水,刚洗过的头发上全是那个味道,唐北燃以前闻过,但也不知道是哪一次,悄悄将这个味道记住了。
他吻她的头发,很快的,也吻上了她的面颊。
唐北燃呼吸很热,唇却是凉的,安宁在他吻到自己嘴角时,胸腔冒出一股酸涩感,她就在他唇边问:“唐北燃,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上次在唐北燃家,安宁问过这个问题,但唐北燃没有回答,这一次在她家里,她又问了,可唐北燃仍旧没有回答,他沉默数秒,最终只是吻住了她的唇。
当两个人嘴唇碰在一起时,熟悉的感觉瞬间回归,唐北燃用舌尖分开安宁的双唇,去触碰她的牙齿和牙龈,安宁有些痒,躲了躲,唐北燃的力气便大了些,翻身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扣住她的面颊将舌尖探入,绞住安宁的唇舌。
安宁根本没法躲,也没有躲,她承受着久违的热吻,脑子有些乱,与唐北燃的气息交融,她的手臂被他推着,被动地抱住他的腰。
他没有衣服可穿,掀开了毛毯,身体便赤裸了,欲望来得汹涌,也可能早就蓄势待发等着这一刻,那样硬邦邦的家伙抵在她小腹上,让她记起了电梯里他的性骚扰。
吻越来越深,身体的暧昧也越来越猛,刚开始只是顶和蹭,渐渐的,下身和下身开始摩擦,皮肤的温度越来越热,小腹里更是有火在烧,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摸的谁身体,气氛已经到了最高的温度。
安宁睡衣下的内裤被蹭掉,她光滑的小腹被唐北燃的阴毛蹭着,他那里的毛发又硬又多,蹭着蹭着便越发往下,坚硬略凉的阴茎蹭到了安宁的阴部。
阴毛夹杂在一起,两具身体紧贴着,双唇也热切地亲吻着,一切的一切,仿佛他们是世上最亲密最彼此信任的两个人。
安宁有些紧张,因为她还没有足够的水,好在唐北燃并没有急于进去,他吻着吻着,继续往下,含住了一颗乳头。
在印象中,唐北燃是不喜欢安宁胸部的,他一直嫌她小,嘲笑她要是没有乳头的话,在黑夜里根本无法区分正反面,几次做爱,唐北燃会玩弄很久其他地方,但胸部都是很快带过,只在做到情浓时揉捏几把。
而这一次,唐北燃亲了很久,柔软的乳头被他吸得硬起来,他抿唇将它拉长,再用舌尖裹住快速拨弄,安宁从最初只是觉得痒,慢慢来了感觉,乳头每被弄一下,她下身便会跟着一抖,淫水因此慢慢变多,顺着股缝流下。
在安宁正舒服时,唐北燃松开了乳头,她以为他是要进去了,却不想他突然分开她的双腿,用唇包住她整个阴部。
乳头被玩弄时尚且能忍住身体的刺激感,但阴部就不行了,那里实在太敏感,安宁身体瞬间绷紧,在唐北燃舌头伸进去舔阴唇时,呻吟冲破喉咙而出,她下意识去摸唐北燃的头,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内,神秘的森林里每被舔一下,身体便跟着上移一次。
安宁浑身都滚烫了,她像从鱼缸被放回河流的鱼,那种兴奋难以言喻,细腰舒服得弓起,往细软的唇舌上靠,让温热的舌尖往小穴口里顶,阴蒂泛着水光,也分不清是淫水还是口水,当嘴唇猝不及防碰上来时,阴蒂便止不住的跳动。
当欲望蔓延全身,唐北燃封住了安宁呻吟的嘴,他将沾染了她下身气味和淫水的唇舌与她的缠绕,安宁紧紧抱住唐北燃,她感受他的精壮,感受他的热情,努力回应他。
唐北燃翻了身,安宁从他身下变成了在他之上。
当安宁趴着时,她的乳垂下看着大了一些,像两颗悬挂的肉球,在唐北燃的胸膛上挤压磨蹭,安宁很舒服,主动去吻唐北燃的脖子,乳头,她的唇舌一路往下,在唐北燃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湿印。
最后她去吻了那勃起的阴茎,安宁没有急于去含住,而是细细密密地亲吻龟头,再从阴茎上往下滑,一口含住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