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醉打进身体的那一瞬间,老实o双手交缠在了一起,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觉得喉咙很干,腺体很疼,他意识慢慢回拢,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
外面很吵,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前夫a的声音,还有什么被推到的喧闹声,还有江娣的声音。
“不起我逼他的!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廖翊修,人家没把你当一回事,你该不会真的上心了吧。”
“是你说,如果不把他从r区带回来,和一个下等o结婚这种丑闻难免会被人家拿去做口舌,廖翊修,你当初说,只要他够识相就会自己离开,然后就跟我结婚,你现在告诉我,这不是你最初的目的吗?”
隔了很久,前夫a的声音响起。
“……是,是我说的……”
江娣说:“那你在发什么疯!”
“对啊,这很好啊,这就是我想要的啊。”
老实o闭上眼睛,不想再听,他偏头看着外面的阳光,眼角却不由地湿润了,他伸手挡住一些光线。
突然想起自己第一天来d港那天,天气也是这样好。
老实o没住多久的院,就出了院,期间他再也没见过前夫a,回别墅那天他那仅有的一些行李已经收拾好了,管家递给他一份前夫a已经签署好
的离婚协议,看了是他之前找律师拟的那份,于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实o看着那只羊羔玩具,斟酌良久,最终还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颈后缠的纱布格外显眼,管家将他送到车上,有些复杂地问他是要回r区吗?老实o点头,说这些管家这些天的照顾,以后恐怕不会再见。
别墅的佣人一个个都停下手里的活目送着老实o的车离开别墅,彼此都没有说话。
那天前夫a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二楼书房房门紧锁,屋内灯光也没开,前夫a站在窗边。
老实o回到r区,房东太太看见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心疼地看着他那还未好全的腺体,说了声真是辛苦你了,流氓a撑着门对着老实o吹了一声口哨。
“美人,今晚约吗?”
老实o:“……好久不见。”
老实o恢复了之前平静的生活,老大a来他的店铺表示,他还是对老实o念念不忘的,如果他愿意跟着他,以后r区第二大就是老实o,被老实o扫出门。
令老实o有些烦恼的是腺体的伤口迟迟好不了,医生也觉得奇怪,说他信息素很乱,更令老实o觉得不安的是他觉得有人时时刻刻都在监视他。
他知道那是前夫a的人,不然没有其他人会对他有兴趣。
等到伤口还是缠缠绵绵无法愈合的时候,诊所医生让他做个检查,老实o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很危险,因为怀孕信息素失常,伤口才迟迟好不了,他拜托医生有人来询问,千万不要说他怀孕的消息,否则自己和孩子都不可能活。
医生看着他的情况,有些同情地点点头,他们是多年好友,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老实o摸着肚子在诊所坐了一个下午,他没想过打掉孩子。
老实o照常买菜回家做饭,路过一家旅行社的时候,去咨询了一些去往g港的事宜,还拿着一份指南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很平静,他报了一个g港的旅行团,收拾了行李出去散心,在登机的时候,查看身份的工作人员对他多看了几眼,老实o对他微微一笑。
几个a擦着汗,战战兢兢地对电话那头道:“老板,人跟丢了,他根本没到g港,我们被骗了。”
d港,前夫a腾地站起来,撑着办公桌,声音一股山雨欲来:“什么叫丢了!什么时候失联的!”
“……三个小时前。”
前夫a让助理申请私人航班,电话那头每说一个字,他都觉得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大步往外走着。
傅先生早就发现我们了,这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老板,找不到了,我们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追踪器。”
前夫a听着那句“找不到了”突然脑中一阵刺痛,手机啪嗒掉落,他捂住头,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老实o的声音,大口大口喘息,额头的细汗冒出。
——“我很擅长逃跑的,只要我想,我可以一辈子躲起来不让人找到。”